「袁程」斑驳

*2k左右

*内含诡异情节(

*朱墙是个长篇5w+左右的可能要很慢出锅这个先凑合看8。

*希望小红心小蓝手和kl冷cp不容易


 

     程蝶衣最近越发精神恍惚了,那沉沉的枷锁仿佛一直压在肩头, 耳畔尽是那些奇怪的话,轰响着、纠缠着,像一条冰冷的蛇蜿蜒直入,


 

      掏进心窝里那点红,再撕咬、啃食、用最毒来腐蚀,直到它千疮百孔,面目全非。


 

      都疯了,所有人都疯了。都是假的,所有人都在骗我。程蝶衣在白天的批斗中被折磨的形销骨立,此时仅靠一口震惊恐怖的气还算生命上的存活于世。


 

      满身的伤痕痛到麻木,手上那块隐隐的疤也在烛火映照下跳动叫嚣着,程蝶衣靠躺在椅子中,置身被砸的破烂屋子里,眼睛毫无神采定定看着房梁,好像在摇曳中看到个红色的身影,是上吊的菊仙。


 

那轻飘飘的红色轮廓就那样靠脖子上的绳套掉在半空,衣服下摆晃晃荡荡的,无风自凄。下垂而看不清晰的脸模糊成一团,黑漆漆的头发杂乱绞着;缝隙中似乎有双怨毒的眼睛烁着冷光朝下盯,若是没有那绳子几乎就要扑下来将他撕碎。


 

      程蝶衣便同那双眼睛瞪回去,却被那红艳艳的颜色刺的败下来;这种衣裳即便在梦里他也是不敢奢望的,而她却在正厅,堂而皇之的、公之于众的穿着,炫耀着,像一只骄傲的鸡。即便颈子已经被勒断,气管已经被扯碎,也没有一丝活气了;却还能瞪着眼睛靠一身皮毛在他面前叫嚣!


 

      程蝶衣的手骨节紧扣在椅子扶手上,生生要将那不堪重负的木头握碎,他的恨还没来得及报复,她不该死——她理应不该死的!程蝶衣埋下颈去避开了无意义的妄想,双手撑头扎进一片阴翳之中,十指插入发间,痛苦的抵制着自己的业障。


 

   烛火灭了,窗子里渗进来的寒凉侵透了程蝶衣衣衫,冷的抖娑一下机灵醒了过来,要起身却周身无力,只好缓抬了头,费力掀开眼皮竟瞧见那面前赫然立着个瘦削的身形,借微薄月光看不甚明晰,只是依稀见那身影摇曳,执签子捅明了灯火。再转过身来悚的程蝶衣楞从椅上站起来。


 

   “四爷!?”


 

   程蝶衣惶惶出口,整个人木在那里,不知身处何方仅有的理智却提醒着他,这个人应当早从世界上消失了。反动分子袁世卿,应当在那一声枪响后栽倒尘埃,怎么会...


 

   “程老板好久不见,竟还记得袁某,实在荣幸。”


 

   袁世卿依旧是那身惯有的打扮,缎子白的长衫好整以暇穿的妥帖,头发拢在脑后如既往的干净,那副金丝眼镜也完好的架着,声音出口带着沉着并三分落拓,分明真切。


 

   程蝶衣同他对面站着,不到二尺的距离却像隔了到鸿沟,想说点什么如鲠在喉。


 

  “虞姬形貌一如当年,就是瘦了不少。”袁世卿抬步近前熟稔伸手执了他的手腕,程蝶衣本能想躲却被死死钳住冷的彻骨,小腿磕在身后椅边退无可退。“袁某路过顺道来看看便要走了。”


 

   “四爷还能记得当年的虞姬,是蝶衣大幸。”程蝶衣敛目,中规中矩回了话。似忘了恐惧和惊诧,他索性相信这是真的,反正世界都颠倒了,还有什么真假能辨?


 

   袁世卿悠悠叹了声,松了那只攥着程蝶衣手腕的掌,负手闲立在这阴翳凄惨的环境中被那团焰火的光淬着,周身似镀了层金。他良久不语只是用目光一点一点描摹着程蝶衣,像是要深深刻在骨子里。


 

   “一笑万古春,一啼万古愁。愿来世...早些同程老板相会。”袁世卿开口缓缓,一字一顿的由衷而道,眸中迸发光采被映照得光耀决绝,似业火烧灼一切。他再度抬手,细细抚过蝶衣眉梢眼角,顿在艳红口脂,拇指擦过唇角蹭出道旖旎。


 

   惊雷陡然炸响在屋外,劈开了半片天空,响彻了方圆几里。程蝶衣猛睁眼,面前残烛泣血,冷月煞人,而胸前背后已被汗濡湿,心头跳的惊惶。


 

   方才只是一场梦罢了。


 

   程蝶衣整个人被掏空似的,披着那撕扯破旧的戏服躺在椅中侧头,无意瞥见那立着的铜镜;镜中人憔悴脱相,头面不整妆容散乱—— 那固在口上似干涸血迹的旧红却脱了原本的地方,愣是擦抹在唇边杀出道斑驳的赤色!



 

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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